「小溫蒂,你笑得太明顯囉。」
薩梅爾女士提醒著自己,但她卻也露著無法掩飾的笑容,除了埋頭進報紙的亞倫先生以外,辦公室裡所有成員都笑咪咪地看著打開門的那個身影--以及他背後著的另一位、露出靦腆笑容的身影。
「彼列先生~郭頓醫生~早安!」
自己迅速站起身,朝那兩個身影露出滿滿的笑容道早,雖然還站在門外的郭頓醫生應該等會就要前往獻血處,但能看到他出現,讓自己開心到忘了前幾天吃進了多少熱量。
「小郭頓,不進來坐一會嗎?」
洞悉獻血處排班時間的薩梅爾女士帶著一絲餘裕的神情邀約著那靦腆的身影,聽到對方輕聲婉拒的話語後,也沒有失去臉上的笑容。
因為這是自己跟薩梅爾女士最希望出現的奇蹟。
如果忘了許下的聖誕願望是以這種形式達成的話,自己是千百個願意的。
但,自己跟薩梅爾女士都明白……那是因為他們做了最好的決定,以及……付出了真心的關係。
僅是從他們看向彼此的眼神,自己也能深深感受到。
「真是太好了呢。」
即使接收到投射而來的疑惑視線,自己也仍停不下臉上的笑容。
薩梅爾女士提醒著自己,但她卻也露著無法掩飾的笑容,除了埋頭進報紙的亞倫先生以外,辦公室裡所有成員都笑咪咪地看著打開門的那個身影--以及他背後著的另一位、露出靦腆笑容的身影。
「彼列先生~郭頓醫生~早安!」
自己迅速站起身,朝那兩個身影露出滿滿的笑容道早,雖然還站在門外的郭頓醫生應該等會就要前往獻血處,但能看到他出現,讓自己開心到忘了前幾天吃進了多少熱量。
「小郭頓,不進來坐一會嗎?」
洞悉獻血處排班時間的薩梅爾女士帶著一絲餘裕的神情邀約著那靦腆的身影,聽到對方輕聲婉拒的話語後,也沒有失去臉上的笑容。
因為這是自己跟薩梅爾女士最希望出現的奇蹟。
如果忘了許下的聖誕願望是以這種形式達成的話,自己是千百個願意的。
但,自己跟薩梅爾女士都明白……那是因為他們做了最好的決定,以及……付出了真心的關係。
僅是從他們看向彼此的眼神,自己也能深深感受到。
「真是太好了呢。」
即使接收到投射而來的疑惑視線,自己也仍停不下臉上的笑容。
緊接在聖誕節後,春天的腳步一口氣近了。
度過了一年中最短的月份,馬上就要邁入第三個月份。
自己跟著彼列先生一起學習整理職員資料,雖然這大部分是人事部的工作,但協會有按照成員生日贈送慰問品的新規定,所以總務組從年初就開始協助人事部進行這件工作。
「下個月生日的……嗯?」
整理著有提供生日的職員的資料,自己的停頓引來了那身影的注意,自己默默地看著手裡的資料卡,好一會兒才抬起頭。
「彼列先生……三號……是您的生日?」
自己手裡拿著的資料卡上,雖然沒有照片,但確實寫著彼列先生的名字……只有名字,沒有姓氏,部門是總務組,到職時間--38年前。
自己留意了這短短地被記錄在人資卡上的訊息,即使自己幾乎都明白,但還是對那幾個空白的格子感到有些在意。
膚色略深的手輕輕探了過來,在自己下意識將卡片交上那雙指尖後,抬起頭,看到他稍作端詳的神情。
「生日,會慶祝嗎?」
自己試著接續話題,但那身影只是輕輕將人資卡放到未提供生日的櫃子裡,輕聲回答:
「不會。」
「小溫蒂?又在煩惱什麼事了呢?」
午飯時間,薩梅爾女士的聲音傳來,自己眨了眨眼回過神。
「啊……沒什麼……」
搔搔臉頰,雖然嘴上這麼說,自己還是猶豫著該怎麼開口。
「昨天去過人事部就這樣了呢,讓我猜猜……小溫蒂想替小彼列慶祝生日?」
自己睜大眼睛。
「薩梅爾女士……您真的沒有讀心能力嗎?」
自己有些不好意思地嘟起嘴巴,但讓自己發現了這句話言下之意後,又再度湊近了眼前的薩梅爾女士。
「薩梅爾女士……也知道彼列先生的生日?」
那雙輕輕瞇起的眼睛對自己笑笑。
「知道喔,並不是秘密。」
「……雖然薩梅爾女士說可以送彼列先生禮物,但是到底該送什麼才好……」
下班後,因為已經被猶豫不決的自己拖過兩天,明天就是彼列先生的生日了,自己在街道上轉來轉去,拿不定主意。
說起來,彼列先生會把他的生日告訴郭頓醫生嗎?……說不定明天他們也會去吃頓飯慶祝一番呢……
自己一邊想著這些,腦中想像著自己根本沒見過卻覺得一定很棒的情景,發現嘴角已經堆起笑容的時候,已經拿著一個玩偶結帳走出商店門外了。
「……!?」
自己是什麼時候選好這個玩偶的?看著手中的紙袋,軟軟的玩偶觸感很好,造型是……黑色的貓。
「---……」
自己看著那只玩偶,在店門口糾結了多久,已經忘光了。
「彼列先生,生日快樂~」
雖然一點也沒有過生日的氣氛,自己還是硬著頭皮將包裝精美的玩偶交給他。
那身影著實頓了一下,才默默接過自己的禮物,亞倫先生不意外地朝著這裡嚷嚷:
「我的呢~?我的生日也要到了啊~」
「我替您準備了痠痛貼布,抱著感謝的心情收下吧。」
薩梅爾女士的聲音打斷了亞倫先生的話語,自己回過頭對這一幕露出了微笑,想再回頭跟彼列先生說些什麼的時候,發現禮物盒已經小心地被打開了。
「啊……那個……因為覺得很適合,所以……」
看著彼列先生手裡拿著那小巧玩偶的模樣,自己不知為何感到有些不好意思。
沒有問過他喜歡什麼,完全是自己擅自想像的禮物,實在不期待會收到什麼樣的回……
「謝謝。」
小心地將那黑貓玩偶擺到插著蒲公英的花瓶邊,在自己還沒反應過來之前,那身影又將禮盒仔細蓋起擺進旁邊的櫃子,將緞帶摺好之後收進抽屜,桌面上除了那像是突然冒出來的黑貓玩偶外,就像什麼也沒發生過似的。
「不……不客氣!彼列先生……今天會跟郭頓醫生……去吃飯嗎?」
反應過來而湧上心頭的開心感讓自己忘記哪些話不適合說出口,對上眼前那雙平淡的視線時,那身影只是輕輕搖頭。
「咦……」
自己還想追問的時候,肩膀被拍了拍,是薩梅爾女士。
「上班囉,小溫蒂。」
沒能了解四周沉默原因的自己,只得緩緩回到位置裡,開始了今天的工作。
「為什麼彼列先生沒有告訴郭頓醫生呢?」
自己忍不住在午飯時間向薩梅爾女士提出疑惑,最近因為外勤那裡趁天氣開始回暖進行集中訓練,所以跟薩梅爾女士一起吃飯的時間也變多了,坐在對面的薩梅爾女士優雅地吃著她的茄汁千層麵,沒有馬上回答自己。
「如果是那麼要好的人一起過生日的話,一定會很開心吧……難道是因為郭頓醫生太忙了?」
「但是……他們認識這麼久了,郭頓醫生不知道的話……也很奇怪呢……」
任憑自己隨意推論,直到已經想不出結果了,薩梅爾女士才輕快地解決了那盤千層麵,擦了擦嘴抬起頭。
「或許生日,並不是個令他開心的日子呢?」
自己停下了思考,呆呆地看著薩梅爾女士。
「……」
看著準時下班離開的彼列先生,自己將視線停留在那沒有被他帶回去,而是擺在桌上的小玩偶。
或許生日,並不是個令他開心的日子呢?
薩梅爾女士說過的話語還在腦中迴盪,自己……確實,從未考慮過這點。
生日應該是個令人開心的日子,是每個人受到祝福誕生在這世界上的日子,在自己的世界裡是毫無疑問的。
但彼列先生的世界卻未然。
回想起他毫不在乎地將他的資料卡收進不需要處理的櫃子裡的模樣,那股奇妙的違和感久違地、又浮現在了心頭。
「對不起,彼列先生……」
看著那黑色的貓玩偶,以及他輕聲開口的答謝,被仔細、整齊收納的心意。
--自己還是不了解他。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