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疫苗研發出來以後,大家終於都回到工作崗位了呢。」
明明不到兩週的時間,卻覺得好像過了幾個月一樣久。
那神祕流感肆虐的時期不敢休假的自己,終於迎來了那之後第一個連續假期,雖然只有兩天,但眼前的那身影也配合自已一起休了假,光是想到可以整天都像之前那樣親密地相處,開心雀躍的心情就浮現在臉上。
「嗯。」
擱下湯匙,如同以往比自己還早吃完晚飯的彼列先生,就像感染了自己愉快的心情般,臉上也帶著明朗的表情。
「啊、等等我……!」
自己又顧著說話吃慢了,雖然原本就吃的不快,但寒冷的天氣會讓碗盤更難很快洗好,如果分開洗的話,手就得泡在冷涼的水裡兩次了,最近彼列先生又自告奮勇接下負責洗碗的工作,總覺得會帶給他麻煩……
低下頭拼命將餐盤裡的晚飯塞進嘴裡,直到對面的身影傳來淡淡的低語。
「慢慢吃。」
不像以往那樣馬上起身把餐盤拿去廚房的他只是眨了眨眼看著自己,帶著輕鬆的表情,像在欣賞著什麼似的。
想到這裡,不知為何覺得耳根發熱。
「……吃、吃完了!」
將清空的餐盤放進水槽的自己塞了滿嘴的飯,看起來肯定很像個小孩子吧……但是,彼列先生總是溫柔地看著這樣的自己,從未說過一句責備或表示不悅。
這份溫柔也讓自己更想、僅只在他面前,展現這一面。
「這裡有飯粒。」
嘴角被他細瘦的指尖輕觸,看著飯粒沾在他略深膚色上的指尖,緩緩送進那張微開的雙脣之中的模樣,不知為何有股奇妙的感覺。
「怎麼了?」
將袖子挽起準備洗碗的他露出一絲疑惑看著自己,回過神來搖了搖頭,但是心中那股迴盪的奇妙感覺仍在。
將嘴裡的晚飯嚥下,自己拿來紙巾擦過嘴,彎身將揉過的紙巾丟進水槽底下的垃圾筒。
專心洗著餐盤的他任由自己輕輕擠過他的身子湊近水槽下,柔軟的溫暖近在身側,讓自己忍不住起身從背後抱緊了他。
略略停下手裡洗著盤子的動作,在自己靠上他的背以後,又繼續刷了刷盤子。
「要沖水了。」
埋在他頸窩的自己點點頭,水龍頭流洩的水聲傳來,輕輕擱上瀝盤架的輕微聲響,讓自己感到安心。
流感肆虐的期間,為了盡可能避免在協會醫院幫忙的自己將病毒帶回來傳染給彼列先生,除了返家時馬上換下衣服並清潔身體外,因為那流感對純血的威脅,絲毫不敢大意的自己甚至避開了以往近距離接觸的機會……即使是留在公寓的他在自己返家時輕聲慰問而差一點就要觸上的雙唇,自己也只能從夢中驚醒般地別開頭再一邊向他道歉。
但一句抱怨也沒有的他,僅是輕輕撫摸自己的臉頰,向自己說著『加油』,讓自己有了隔天繼續奮戰的力氣。
「……覺得好久沒有,觸碰彼列先生了。」
沒有對依偎在他背上喃喃自語的自己感到不耐,用擦手巾將手擦乾的他輕輕挪了挪臉龐,在自己髮際磨蹭,溫暖柔軟的感覺讓人眷戀。
「沒事的。」
輕聲說著的他,即使被自己摟著也不慌不忙地拖著自己走向水壺邊倒了熱水,使著指尖從上面的櫃子裡拿下茶包。
「今天…可以……做嗎……?」
即使自己說得很小聲也著實頓了一下的身影失手將茶包落下,還好不偏不倚地掉進了茶杯裡,抬起另隻手輕輕撫摸自己的頭頂,手裡拎著茶包細繩搖晃的他,輕聲回應。
「可以。」
茶湯擴散成了淡淡的粉黃色,又拿出另一包散發著焦糖香味的紅茶泡進另個杯子,像是想到什麼似地,他稍稍偏過頭轉向自己,雖然埋在頸窩的自己沒能看到他的表情,但確實能從他近在耳邊的聲音感受到他的視線。
「……不會累嗎?」
自己搖搖頭,吸了一口氣,看著準備端起杯子的他,試著不要太過顫抖地說出自己做過心理準備的那句話。
「……那個,今天……能讓彼列先生,進、進……」
「進入……嗎?」
杯子碰撞的聲音讓自己抬起紅著的臉,為了看清楚他的表情而稍微鬆開環抱著他的手,卻只看到他露出一絲為難,深色的視線像是要再度確認般地盯著自己。
「……明天,會起不來的…」
那雙深色視線裡似乎透露出了有些複雜的情緒,但並不是不開心,而是有些……微妙的期待,以及幾乎要看不出卻確實存在的……喜悅。
自己趨前輕輕貼上他的唇,代替他露出微笑。
「沒關係,彼列先生。」
明明不到兩週的時間,卻覺得好像過了幾個月一樣久。
那神祕流感肆虐的時期不敢休假的自己,終於迎來了那之後第一個連續假期,雖然只有兩天,但眼前的那身影也配合自已一起休了假,光是想到可以整天都像之前那樣親密地相處,開心雀躍的心情就浮現在臉上。
「嗯。」
擱下湯匙,如同以往比自己還早吃完晚飯的彼列先生,就像感染了自己愉快的心情般,臉上也帶著明朗的表情。
「啊、等等我……!」
自己又顧著說話吃慢了,雖然原本就吃的不快,但寒冷的天氣會讓碗盤更難很快洗好,如果分開洗的話,手就得泡在冷涼的水裡兩次了,最近彼列先生又自告奮勇接下負責洗碗的工作,總覺得會帶給他麻煩……
低下頭拼命將餐盤裡的晚飯塞進嘴裡,直到對面的身影傳來淡淡的低語。
「慢慢吃。」
不像以往那樣馬上起身把餐盤拿去廚房的他只是眨了眨眼看著自己,帶著輕鬆的表情,像在欣賞著什麼似的。
想到這裡,不知為何覺得耳根發熱。
「……吃、吃完了!」
將清空的餐盤放進水槽的自己塞了滿嘴的飯,看起來肯定很像個小孩子吧……但是,彼列先生總是溫柔地看著這樣的自己,從未說過一句責備或表示不悅。
這份溫柔也讓自己更想、僅只在他面前,展現這一面。
「這裡有飯粒。」
嘴角被他細瘦的指尖輕觸,看著飯粒沾在他略深膚色上的指尖,緩緩送進那張微開的雙脣之中的模樣,不知為何有股奇妙的感覺。
「怎麼了?」
將袖子挽起準備洗碗的他露出一絲疑惑看著自己,回過神來搖了搖頭,但是心中那股迴盪的奇妙感覺仍在。
將嘴裡的晚飯嚥下,自己拿來紙巾擦過嘴,彎身將揉過的紙巾丟進水槽底下的垃圾筒。
專心洗著餐盤的他任由自己輕輕擠過他的身子湊近水槽下,柔軟的溫暖近在身側,讓自己忍不住起身從背後抱緊了他。
略略停下手裡洗著盤子的動作,在自己靠上他的背以後,又繼續刷了刷盤子。
「要沖水了。」
埋在他頸窩的自己點點頭,水龍頭流洩的水聲傳來,輕輕擱上瀝盤架的輕微聲響,讓自己感到安心。
流感肆虐的期間,為了盡可能避免在協會醫院幫忙的自己將病毒帶回來傳染給彼列先生,除了返家時馬上換下衣服並清潔身體外,因為那流感對純血的威脅,絲毫不敢大意的自己甚至避開了以往近距離接觸的機會……即使是留在公寓的他在自己返家時輕聲慰問而差一點就要觸上的雙唇,自己也只能從夢中驚醒般地別開頭再一邊向他道歉。
但一句抱怨也沒有的他,僅是輕輕撫摸自己的臉頰,向自己說著『加油』,讓自己有了隔天繼續奮戰的力氣。
「……覺得好久沒有,觸碰彼列先生了。」
沒有對依偎在他背上喃喃自語的自己感到不耐,用擦手巾將手擦乾的他輕輕挪了挪臉龐,在自己髮際磨蹭,溫暖柔軟的感覺讓人眷戀。
「沒事的。」
輕聲說著的他,即使被自己摟著也不慌不忙地拖著自己走向水壺邊倒了熱水,使著指尖從上面的櫃子裡拿下茶包。
「今天…可以……做嗎……?」
即使自己說得很小聲也著實頓了一下的身影失手將茶包落下,還好不偏不倚地掉進了茶杯裡,抬起另隻手輕輕撫摸自己的頭頂,手裡拎著茶包細繩搖晃的他,輕聲回應。
「可以。」
茶湯擴散成了淡淡的粉黃色,又拿出另一包散發著焦糖香味的紅茶泡進另個杯子,像是想到什麼似地,他稍稍偏過頭轉向自己,雖然埋在頸窩的自己沒能看到他的表情,但確實能從他近在耳邊的聲音感受到他的視線。
「……不會累嗎?」
自己搖搖頭,吸了一口氣,看著準備端起杯子的他,試著不要太過顫抖地說出自己做過心理準備的那句話。
「……那個,今天……能讓彼列先生,進、進……」
「進入……嗎?」
杯子碰撞的聲音讓自己抬起紅著的臉,為了看清楚他的表情而稍微鬆開環抱著他的手,卻只看到他露出一絲為難,深色的視線像是要再度確認般地盯著自己。
「……明天,會起不來的…」
那雙深色視線裡似乎透露出了有些複雜的情緒,但並不是不開心,而是有些……微妙的期待,以及幾乎要看不出卻確實存在的……喜悅。
自己趨前輕輕貼上他的唇,代替他露出微笑。
「沒關係,彼列先生。」
喝過茶,為了讓晚飯消化在客廳休息了一會。
因為稍早的提議讓自己有些浮躁,即使是放鬆的休息時間也有些坐立不安。
身旁的彼列先生只是靜靜地翻著擱在腿上的雜誌,沒有在意自己不時投射的目光,在自己覆上他的手背時轉了轉手握住了自己。
好不容易戰戰兢兢地洗完了澡,雖然試著照彼列先生指導的方式清潔身體,但沒有實際做過的自己,還是很擔心是不是沒能做好。
圍著大毛巾走出浴室的自己看著已經坐在床邊的彼列先生,穿著柔軟長褲的他馬上就發現緩步靠近的自己。
早自己一步爬上床,屈起身子坐在床上的他抬起手要自己爬到他面前,還有些不安的自己挪著膝蓋爬向他,背對床頭的自己看起來果然非常緊張吧?
「別怕。」
僅是聽到這句話語就感到輕鬆許多,輕輕覆上的唇緩緩磨蹭,隨著搭上自己後腦勺的手而稍稍張開的雙唇沒入齒間,另隻手輕輕撫摸自己裸露的背,翻攪的舌尖讓自己下意識閉上眼睛,伸手搭上他的腰際。
脫掉。
自己的手顫了下,他隨之解開自己身上唯一的布料的同時,那聲音又再度傳進腦海。
替我脫掉。
自己試著趨前環住了他的腰際,將手探入他身上柔軟的長褲裡,緩緩沿著他身體的線條將褲頭往下拉。
交纏的舌尖僅只給了自己幾秒的喘息空間,在半闔的視線裡看到他染上一輪紅暈的雙眼,自己將褲管繞過他抬起的膝蓋,順利地替他把身上的衣物褪下。
「……幫我…」
輕壓著自己背後讓自己跟他一起直起身的他在親吻之間說著,自己下意識地將手往下探去,撈起了他的下半身,用雙手緩緩摩擦。
「嗯、」
解放了呼吸,他趨前摟住自己的腰際,在自己專心替他服務的時候,有什麼從自己後面探了進來。
異物進入體內的感覺讓自己感到有些不適應,雖然自己已偷偷翻閱研究過相關題材的作品,但實際體會到的時候,感覺還是清晰地讓自己不知道該在腦中想些什麼才好。
期待與不安的感覺讓自己忍不住抬起一隻手貼上了他的背,隨著異物感的增加,自己替他服務的手也不時分心停下,即使如此他也僅是用扶著腰際的手抬起自己的頭,給予溫柔的親吻。
抓住了自己放在他下半身的手挪開,鬆開了雙唇,他抽起手按著自己的腰際趨前將自己緩緩推向床面,為了別踢到他而屈起雙腿,柔軟的床鋪即使在有暖爐的室內仍有些涼,但卻許只是因為自己的身體正發著熱而已。
他俯身在自己的脖頸親吻,尖尖的獠牙與濕潤的舌尖滑過自己脖子上的疤痕。
……可以咬嗎?
雖然因為這句話語的關係心臟怦怦跳個不停,自己仍是點點頭,環抱了眼前那溫暖的身子。
陷入脖頸的獠牙讓自己震了一下,這連自己也沒有任何記憶就留下的疤痕,會因為他的關係有了新的意義嗎……?
在逐漸瀰漫發熱身子的微妙感受中,自己的一部分透過了舌尖成為了他的一部分,一直沒有想過這件事情所代表的意義,而當這股意識浮現在腦中的瞬間,無法克制的幸福感湧上了心頭。
「彼列先生……」
輕聲喚著的下一秒,帶著甘甜血味的雙唇,緩緩沒入自己齒間。
「嗯、……」
不知道是被吸血鬼咬過的關係還是因為現在的身體太過敏感,或許兩者都是……下半身那隨著他的舔舐不斷傳來的舒服感覺讓自己不住發出了悶哼,因為躺在床鋪的關係無法輕易看到他的臉,裸露著大片身軀的自己有些不安。
「……彼列先生……」
自己伸出手,僅能用指尖覆上那頭黑髮,不知道自己現在是什麼神情,但那身影仍舊在看了看自己後,緩緩用手撐著床面爬到自己面前。
「怎麼了?」
臉頰被溫熱的手輕輕撫摸,自己注視著俯身看著自己的他,背著光線的那雙深色眼眸裡的紅暈緩緩地消散,吞了吞口水,自己挪著手貼上他的頰邊。
「……我想看著彼列先生。」
提出這樣的要求,還是讓心裡浮現了一絲歉意,但眼前的他沒有第二句話,伸手捧起自己的後腦與腰際,小心翼翼地將自己的身子抬起。
將枕頭疊起來墊在腰後,他將自己打開的雙腿擺到適當的位置,自己也試著將手放在床面防止斜靠的身子下滑,跪在自己面前的他再度俯下身,抬起自己的下半身輕輕舔舐。
「---……」
快感湧上腦海的瞬間,自己突然有些後悔做出這樣的要求。
眼前那披散的黑髮因為俯下身散開滑落,露出背部到臀部線條的身影讓自己無法移開視線,微微闔起的迷離雙眼與那舌尖之上露出的獠牙,著實地讓自己感受到『誘惑』二字代表的意義。
隨著那比之前更不客氣地舔舐與深深含入嘴裡時舌尖帶來的刺激,自己只能在忍不住發出聲音之前抬起手摀住嘴巴,滾燙的臉頰比身體要來的炙熱,下半身逐漸漲痛的感覺讓自己感覺快要無法忍耐,再這樣下去的話……
「彼列先生--我……」
自己無法控制這彷若哀求的聲音,但眼前的身影確實聽到了,緩緩將埋進嘴裡的自己的一部分退了出來,但自己克制不住的液體還是自頂端緩緩地冒出,沾染了他的指尖與唇角。
「抱歉……」
湧上心頭的歉意與因為解放而鬆懈的感覺讓自己的神情變得有些複雜,眼前的他卻只是勾起舌尖舐去嘴角沾染的液體,握著自己下半身的手又覆在頂端摩擦了好一會,逼得自己解放了更多,直到自己漲紅的下半身終於鬆懈下來,他才使著另隻手將身體隨之癱軟的自己搬回床面。
「……如果很痛又不想喊出來的話,就咬住枕頭。」
因為剛才的刺激不想失聲喊出來,而緊緊摀住嘴巴的自己點了點頭,拖來了一個枕頭墊上後腦,又抓著另個枕頭隨時準備避免自己喊出聲音。
看著自己戰戰兢兢的模樣,那身影眨了眨眼,輕聲開口:
「放輕鬆點。」
挪著跪坐在床面的膝蓋緩緩靠近自己,抬起了自己的臀部墊在他的腿上,沾著自己解放的液體的手緩緩探進了屈起的雙腿之間。
雖然因為角度看不見是什麼樣子,但自己也確實緊張到睜不開眼睛,雙腿之間被異物侵入的感覺讓人感到不習慣,但……以往,眼前的他都是承擔這些的那一方吧?
……自己正是因為希望他能夠感受到自己與他結合時所得到的舒服感覺,才希望能夠讓他進入--
「……我要進去了。」
他細瘦的指尖緩緩抽起,隨之抵住自己那裡的,是感覺不太一樣的物體--自己明白那是他的什麼地方,但隨之而來的壅塞感讓自己忍不住咬緊了牙。
「嗚、……」
咬住枕頭--自己在失聲喊出來之前浮現了這句話,張嘴咬住了手裡的枕尖,他進入的地方傳來了被撐住緊塞的感覺,抬起手將自己的腿往下壓,忍耐著這股疼痛直到壓抑到極點的呼吸讓自己不得不鬆開嘴巴吸氣,但那裡傳來的痛楚卻讓自已再度咬緊了牙。
「放輕鬆……深呼吸。」
自己試著依照他說的放鬆身子,張嘴深呼吸了幾次,或許是這個方式奏效了,雖然交接的地方依然疼痛,但他的一部份還是順利地進入了自己的身體。
被撐開的壅塞感讓試著在視線裡捕捉他面容的自己眼角掛著淚水,他趨前伸手輕輕撫摸自己的臉頰,交接的地方栓得很緊,讓自己無法想像先前他是怎麼容許自己進入的……咬著牙,自己想開口說沒事,但疼痛的感覺卻讓自己話止,僅是他趨前這樣的動作隱隱牽動的交接處就讓自己難以習慣這種感覺。
「……放輕鬆,很快就不會痛了。」
自己噙著眼眶裡的淚水點點頭,現在自己的模樣一定很狼狽吧?……覆上他貼在自己臉頰的掌心,無聲地叫喚了他的名字,忍耐著他開始緩緩挪動產生的疼痛。
自己的身體不知道是因為發熱還是因為痛楚冒著汗,或許是因為這樣,與他交接的地方似乎隨著挪動變得不那麼痛了,喘著氣,自己試著開口呼喚他的名字。
「彼列先生……」
自己試著擠出笑容,但仍無法停下喘息。
「好像……不那麼痛了……」
那隻覆在自己臉頰的手,輕輕往上拭去了自己額前的汗水,溫柔地撫摸著自己的頭,像在讚許自己般,也讓自己堆起的笑容放鬆了些。
自己的腿被輕輕掛上了他的肩膀,隨著輕微摩擦的痛楚緩緩進出自己的身體的,是他的一部分。
因為雙腿有著力點而得以放鬆下來的關係,或許也是自己的身體適應了那種大小吧?……痛感也漸漸沒有那麼清晰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種身體深處的某個地方,被輕輕碰觸的微妙感覺。
「、……」
差點要發出聲音的瞬間,自己趕緊伸手摀住了嘴巴。
痛楚漸漸消彌的這個時候,他細瘦的手指攀著自己掛在他肩上的腿,在自己因為那股微妙的感受不住扭動身軀的時候,開口沿著自己的腿根舔過,那比自己的體溫要來得炙熱一些的舌尖讓自己下意識顫了顫。
「我要再進去些了。」
他的聲音傳來,自己因為剛才的緊繃下意識地閉氣而輕輕喘著說不出話,只能向他點點頭。
額頭被趨向前的他輕輕伸手撫摸,自己也隨之感到放鬆了些。
喜歡他這個樣子……
喜歡他輕輕摸著自己的頭的感覺,像是自己的乖巧被讚許了……
「啊、……」
打破了自己浮沉的思緒,一股奇妙的感覺直衝自己的腦門。
那是一種微妙地,像是被電到般的奇怪感受,但無法否認的是……非常地……舒服……
「嗯、」
為了不要洩漏出羞恥的聲音,自己趕緊閉上嘴巴,甚至用手摀住,但那種隨著他更加探進自己體內而變得清晰的感覺,卻像要撬開自己緊閉的雙唇般不斷搖動著自己的意識。
他……彼列先生的一部分,正深深地探進自己的身體裡。
隨著那股奇妙感覺湧現的,是讓自己幾乎要不敢睜開眼睛的這樣讓人感到羞恥的念頭……觸碰著自己會因此感到舒服的地方的是彼列先生,隨著他靠向自己的動作擺動著的身體,被他纖細的手壓向身體的雙腿讓自己的神經變得更加緊繃,無法忽視這隨著他的動作不斷襲擊腦中的舒服感覺,剛才的疼痛就像假的一樣,或者那股疼痛也只是讓自己感覺舒服的調味劑……
「啊、…啊啊……」
意識到自己鬆口了的同時試著咬緊牙根別再發出聲音,但不斷湧現在腦海中的舒服感覺卻逐漸將意志沖淡,試著抓住手邊能觸及的床單,才剛以為能夠控制嘴裡洩漏的聲音,自己的腿卻被輕輕往兩旁扳開,枕上了他的大腿。
「嗯!…」
隨著這樣的姿勢更加深入自己的他的一部分,讓自己連掙扎的力氣也被抽乾了,比剛才傳來更強烈的舒適感貫穿了自己的意識,顫抖的肩膀幾乎要讓自己的腰際拱起,沒有讓自己有太多喘息的空間……甚至,他或許正一直看著自己的模樣,試著讓自己逐漸感受到這些……
隨著意識到這些而發燙的臉頰讓自己再度抬起手掩蓋了下半臉,緊縮的喉嚨只剩下微弱但怎樣也停不下來的呻吟,隨著舒服的感覺晃動的身體幾乎要沒有辦法控制了,陌生又滿足的感受擴散在了腦中……自己進入他的時候,他有感受到這些嗎?自己感到滿足舒服的時候,他也有像這樣、感受到足以忘卻自己的舒適嗎?
隨著他的衝擊而搖晃的身軀,自己的意識差點要就此中斷了。
「……彼……列……先生……」
意識到衝擊停下已經不知道是幾秒之後了,自己使著快要意識不到是自己的舌頭,試著呼喊他的名字。
將自己張開的雙腿收向他的臂彎之上,他緩緩地往前靠了過來,輕輕撫摸自己滲著汗水的額頭……以及臉頰,最後給了自己溫柔又舒服的吻。
隨著輕輕搖晃的身體恢復的意識,看著眼前淺色的床單,接著才感受到那緩緩貼向自己的體溫。
「……還好嗎?」
輕聲傳到自己耳際的話語讓自己下意識點了點頭。
纖細的指尖輕輕拂上自己的胸口,沿著胸口溫柔地撫摸到下腹,又再度回到胸口,感受到背上屬於他溫熱的體溫以及那越過了他的背滑落在自己身側的髮絲,搔的自己有些癢癢的,忍不住閉上眼睛想感受這股溫柔。
肩膀被他柔軟的嘴唇輕輕貼上,緩緩地往背脊遊移,像品鑑著珍藏般溫柔又小心翼翼的觸感,讓自己感到十分安心。
被如此呵護的感覺,多久沒有過了呢?
想起了屬於母親的那雙手,溫柔地撫摸著自己的頭,淡淡細語迴盪在耳邊的感覺。
「彼列先生……」
好想被緊緊抱住,那樣的話,能夠止住現在在心底深處湧現的那細微的悲傷嗎?
覆上他貼在自己胸口的手,下意識縮起的肩膀及說不出口的懇求,他卻像能夠讀到自己腦中那模糊念頭般地抱緊了自己。
「嗯、……」
緊抱著自己,他緩緩挪動著身子,再度探進了自己的身軀之中。
輕輕用膝蓋支開了自己的雙腿,他的進出和緩卻又真實……即使不如剛才那樣有著讓自己連意識都要融化了的舒適,但身體緊緊貼著的感覺卻讓自己感到溫暖。
「……彼列先生……」
雙手撐著床面,自己輕輕喚著他。
「……怎麼了?」
沒有停下動作,他的聲音淡淡地從身後傳來。
「彼列先生,喜歡……跟我…做嗎?」
壓下心頭的微微不安,被如此溫柔地對待後,湧上心頭的卻是這樣的不安,是因為自己沒能像他給予的這樣溫柔地對待他嗎?還是自己本想讓他也感受到舒服,自己卻先在舒服的感覺裡失去了意識呢?
「嗯。」
他細細的指尖挪了挪,輕輕梳上自己的髮際,摸索著自己的臉龐,接著探進自己嘴裡,毫不猶豫地在自己的獠牙上劃破了指尖。
溫熱的血液一滴滴落在舌尖,自己感到有些慚愧卻因為舌頭隨之被指尖壓住而無法開口。
「……我只想跟你做。」
溫熱的血浸透了自己的舌尖,聽著那略帶低沉的聲音以及話語,心頭遺留的些許愧疚也漸漸被發熱的身子轉移了注意力。
「你呢?」
頓了頓,緊貼著自己的身影又傳來了輕聲的問句,自己幾乎要能馬上說出口自己的答案,但掐著自己舌頭的那指尖卻沒有鬆開。
「有在跟我做的時候……覺得開心嗎?」
停下動作輕輕靠在自己背上的他,話語中帶著一絲薄薄的寂寞,隨之鬆開自己的舌尖,殘留的甜味讓自己一瞬間猶豫了該先嚥下這些,還是開口回應他的話語。
「開心……彼列先生,跟您在一起的無時無刻,都讓我開心。」
自己最後還是讓話語搶先了嘴裡不忍嚥下的甘甜,試著轉過身子,即使因為這樣將緊密結合的地方分開了,自己也只想在這個時候緊緊抱住他。
撫摸著那張帶著一絲無助的臉龐,自己靠上了他的雙唇,試著更進一步地探進齒間,笨拙地攀上他的舌尖。
伸手撫摸著他的背脊,搭上他同樣環抱著自己而靠近的肩膀,甜膩的吸允不時發出了輕微的聲響,感受到眼前的身子漸漸放鬆下來,自己也覺得安心了點。
「彼列先生……」
自己大膽地抱住了他將他的身體擺回床鋪,忍住因為沒有如此嘗試過的緊張,跨坐在他身上的自己試著抬起他那個地方放進自己的身體,被遺忘了的痛楚緩緩從交接處傳來,自己試著深呼吸,不加掩飾地稍微抓著自己的臀部希望能讓進入順利一些,他溫熱的手隨之覆上了自己的,攀過了指尖抓住了自己的臀部,讓自己能更順利地讓他進入。
雖然感覺並不舒服,但自己還是在他的幫助下與他緊密貼合了。
眨著不知何時溢出眼眶的淚水,自己低下頭看著他的臉龐,他溫熱的手輕輕覆上自己的臉頰撫摸著,讓自己感覺放鬆了許多。
「讓我來好嗎?彼列先生…」
他頓了頓,似乎露出了些許擔憂,但最後仍是點了頭。
得到他的允諾,自己試著伸手搭上他的胸前緩緩撐起身子,再小心翼翼地壓下,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連體重都往下壓了的關係,與他接觸的地方感覺比剛才要更為清晰,不論是疼痛的地方,還是……
「嗯!」
如同電流穿過腦中,那股舒服的感覺因為再度碰觸讓自己嘴裡洩漏了羞恥的聲音,下意識地摀住嘴巴,他卻已經察覺到這點,伸手攀上自己的肩膀,一口氣將自己的身體往前拉,沒能抗拒這股力量,自己只能在撞上他之前伸手撐住了床面,但隨之而來深入身體裡的衝擊卻讓自己連再度抬起手摀住嘴巴都辦不到。
「啊、…啊!……啊啊、嗯!…」
自己忍不住嘴裡洩漏的呻吟,股間被他毫無停歇地衝擊,舒服的感覺湧進腦海翻轉著自己僅剩的意識,才說要自己來的不是嗎……?但是好舒服……比剛才還要舒服……
忍耐著心頭那逐漸被愉悅淹沒的歉意,自己放棄了克制嘴裡的呻吟,直到他抬起手彿上自己的後腦,在意識消失之前覆上了雙唇--……
醒來的時候,連手好像都抬不起來,全身滿是酸痛的感覺,簡直就像以前加入協會時進行體能測驗,卻重複考了一百次的隔天。
勉強轉動視線,身旁的位子已經空了,透過窗簾照進房間的陽光似乎也已經不是早晨了。
覺得口有點乾,試著挪動身子想下床去倒杯水,自己才一翻身就連人帶棉被一起滾到床底下,傳來的輕微碰撞聲讓那身影不久後就出現在房門口。
「還好嗎?……」
小心翼翼地扶著自己,即使不想讓他花太多力氣,但雙腿想施力站起也無法控制好,自己最後還是被他扶回了床上坐著,在知道自己想喝水之後,很快地一杯水便被端來了自己面前。
「不好意思,彼列先生……還讓你幫我倒水。」
穿著簡便家居服的他只是輕輕搖頭,伸手撫摸著自己的臉頰。
自己連坐著都覺得腰酸背痛,實在難以想像眼前的他為什麼能在隔天只是多睡一會就能起來活動。
「彼列先生的體力果然很好呢。」
自己感嘆了句,惹來他尷尬的神情,有些不好意思地挪開視線,他緩緩站起身。
「午飯已經煮好了,我拿過來。」
飛也似地離開了房間,隨後端著托盤進來的彼列先生拉了張椅子過來擱上托盤,替自己在隔著棉被的腿上鋪了條餐巾,接著連同托盤一起擺上來,托盤裡只有一個大碗,裡面裝滿加了豐富配料的通心粉。
「好吃。」
接過湯匙,聞到香氣就飢腸轆轆的自己馬上吃了一口,剛煮好的通心麵與切成小塊的配料讓人嚐起來十分滿足,連吃幾口後,才突然發現托盤裡只有自己手上的湯匙,雖然想開口詢問彼列先生吃了沒,但自己的直覺還是讓自己暫且壓下這疑問,挖起一匙通心粉遞向坐在床邊的他面前。
「彼列先生還沒吃吧?啊--」
看著自己,他悄悄地收起臉上的害羞,趨前嚐了那口午飯。
自己在午飯過後又睡了好一段時間,再度醒來的時候,窗外的光線已經轉為昏黃的色彩。
揉揉眼睛起身,查覺到身體已經不那麼痠痛的時候,自己還是稍微放下了心。
打開被關上的臥室燈,發現擺著水杯的床頭櫃有張紙條。
『去一下超市,馬上回來』
自己淡淡地看著紙條,心想那份午餐大概用盡冰箱裡最後的備料了吧?想像著他看著空空的冰箱臉上難免的尷尬神情,不知為何卻有股暖意彿上心頭。
“……我只想跟你做。”
他的聲音隨著昨晚的記憶再度鑽進了腦海,忍不住用掌心遮掩現在誰也看不到的,發燙的臉頰。
下一次能夠對他溫柔的時候,希望也能夠讓他感受到自己所感受到的,那帶著些許害羞,卻舒服得難以忘懷的時光。
End